王洛瑶开车的时候刻意关闭了车灯，仅借着微弱的路灯光芒疾驰，开了一段距离后她忽然靠边停车，解开安全带说：“你来开，我撑不住了。”
刘骁替下她，问道：“你不是超人么？怎么这点强度就撑不住了。”
“我的身体支撑不住，她太弱了。”王洛瑶说，一边用最后的力气给车载GPS设定了一个目的地，一边让刘骁把手机放进一个屏蔽盒中，然后歪在位子上纹丝不动，像是死了。
刘骁试试她的鼻息，还有气，他想了想，还是斗胆去检查王洛瑶的后脑，记得昨天她就是后脑磕在路牙石上的。
后脑秃了一片，赫然一个大口子，已经用线缝合，看来王洛瑶确实是死了的。
“相公，到底何事？”白柠这才敢开口询问，她一个古代人完全摸不着头脑。
“我也不清楚。”刘骁也是一头雾水，在刚才见识到的奇观面前，他也算是个古代人了。
刘骁接着开车，按照导航指示行进，他问白柠，刚才在游戏里大约过了多少时长。
“一刻钟不到。”白柠说，这个判断和刘骁差不多，两个游戏耽搁的时间加起来大约就是十五分钟。
可是他走进网吧的时候瞥了一眼墙上的挂钟，开机的时候也下意识注意了屏幕右下方的时间，是二十三点零五分，而下机的时候，时间是二十三点零六分，也就是说在游戏里只过了一分钟，或许一分钟还不到。
奔驰车在夜色中行驶，白柠在诉说第一次刘骁离去后的事情，如何被王洛嘉和于慧娘联合欺负，如何含辛茹苦的拉扯两个孩子，这些都是刘骁知道的事情，但从当事人口中说出还是另一番滋味。
“两个孩子都很争气。”刘骁宽慰白柠，“刘宁是女状元的才华，嫁了个如意郎君，还是个郡王哩，刘渝更是不简单，现在已经是封疆大吏，将来当个宰相也不是难事。”
“时间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么？”以白柠的聪慧也无法理解这么玄妙的问题，在时间长河面前，任何人都会感觉到自己的渺小和无力，私人之间的争端更显得无足挂齿了。
长时间的行驶后，奔驰车进入了近江市区，最终停在一处商业停车场入口处，刘骁毫不迟疑的驶入，现在的停车场都是扫描车牌进场，他注意到LED屏幕上依然是乱码。
地下停车场停满了汽车，寻来寻去，只有角落有个位置，上面还悬着牌子，标注着业主的车牌号码，车位痕迹明显，中间一片灰尘，分明是有车在这里停了许久没动形成的。
就是这里了，刘骁将车倒入车位，下车观察，这里是商业停车场，停放车辆繁杂，号牌有本省也有京沪粤牌，找不到任何线索。
王洛瑶还在昏迷中无法问话，刘骁抱着试试看的心思，挨个开启周边车辆的车门，第二辆就被他试对了，这是一辆很低调的黑色奥迪A6，城市中很常见，风挡下有一张部队的通行证，车门一拉就开。
刘骁将王洛瑶抱进这辆车，白柠也坐了进来，车里有智能语音系统，自动开启自检，打开导航，还提醒驾驶员注意信息提示。
屏幕上出现一个地址，还有更加具体的门牌号码和开门密码，刘骁驾车离开地下停车场，十分钟后来到本市豪宅小区锦江豪庭，刚把车停好，王洛瑶睁开了眼睛，似乎恢复了精力。
“跟我来。”王洛瑶说，下车走向电梯，豪宅住的人不算多，这个点地下停车场基本没人，电梯也是一梯一户的专用梯，面板上连楼层按键都没有，电梯自动上升，来到相应楼层，刘骁输入密码开门，里面灯光自动开启，北欧冷淡风装修，只有灰色和白色，墙上的装饰画都是抽象派的，大客厅的窗帘自动打开，外面灯火璀璨，楼层够高的。
这套房子四室两厅，非常宽敞，但没有住人的迹象，就像是开发商的样板房一样干净，刘骁注意到书房的墙壁包裹着隔音层，地板也是加厚的，四台矿机嗡嗡作响，看来主人对比特币情有独钟。
王洛瑶说：“我们只有十分钟时间，开始吧。”
“开始什么？”刘骁问。
“解开你心中的谜团。”王洛瑶说，“你把VR眼镜戴上。”
“我就不戴了。”白柠说，“我不喜欢这游戏。”
王洛瑶也不强求，她掀开墙上的挂画，后面是个保险箱面板，自动打开后，取出一个类似胰岛素注射器的东西，扎在自己胳膊上。
“起死回生药么？”刘骁问。
“修补基因的。”王洛瑶解释了一句，示意刘骁戴上VR眼镜。
刘骁戴上眼镜，进入另一个世界，他正坐在纽约世贸大厦的高层办公室里，屁股下是一张舒适的咖啡色小牛皮转椅上，脚下是考究的丝质地毯，自己穿的是灰色西装，浅蓝色衬衫和黑色领带，对面办公桌后面是个年轻的亚洲男人，也是一丝不苟的西装，墙上挂着石英钟，时间指向八点三十六分。
“今天是哪年哪月哪一天？”刘骁问对面的人。
“2001年9月11日。”那人回答道，抬起腕子上的劳力士日志看了一眼，补充道，“八点三十六分，十分钟后，第一架美航11航班会撞上北塔，我们在第95层，也就是受难最严重的楼层段，不过你不用紧张，这只是我用来倒计时的一个手段，提醒我们，时间比生命还要宝贵。”
“怎么称呼你？”刘骁说。
“中本聪，你可以叫我中本。”亚洲男人笑着说。
“法克。”刘骁暗骂一句，“这是个代号，还是说你就是中本聪本人？”
中本聪说：“中本聪不是一个具体的人，是很多人的集合，很抱歉我在这里和您会面，因为我没有实体，所以只能这样了，很多好莱坞电影里，主角，或者称之为英雄遇到和您一样的麻烦，为了保持神秘感，奥秘总在最后揭晓，但我们不是电影，总吊着您也不礼貌，会损害您的积极性，所以我现在开诚布公的将所有的秘密告诉您。”
刘骁看一眼石英钟，说道：“我觉得你最好说快点。”
中本聪说：“好的我尽量长话短说，咱们看图说话。”
手一挥，周围景物全部消失，两人站在浩瀚星河中，蔚蓝色的地球就在眼前，转的飞快，斗转星移，再回到原地，依然是在纽约，两人站在一间狭窄的房间里，触手可及的地方就是落地窗，外面灯火通明，巨幅海报似幻似真，飞行器穿行而过，一副赛博朋克城市景象。
“你看到的，未必是真的。”中本聪说，手一挥，窗外画面变了，这个视角是从瑞士阿尔卑斯山滑雪胜地的高级酒店看出去，白雪皑皑的山头下是碧绿的操场，中世纪风格的村庄美如油画，一辆老式蒸汽火车拖着浓烟从隧道中钻出来，汽笛鸣响，别有一番复古滋味。
中本聪的手再一动，画面消失，眼前是一面冰冷的墙壁。
“背景墙是按分钟计费的。”中本聪说，“现在我带你体验一下五百年后一对贫困父子真实的人生，这次依然是您来当爹。”
刘骁从头到脚闪过一道光，行头变了，印着巨大LOGO的甩帽衫和松紧带裤子，闪闪发光的运动鞋，也不停闪灼着某公司的LOGO。
中本聪拿出一面镜子，刘骁看到了鸡皮鹤发的自己，起码一百岁了。
“亲爱的父亲，您的寿命即将终结，我现在要带您去办一个手续，这样您就能去死了。”中本聪说。
“不能打一针基因药物么？”刘骁说，“都五百年后了，医学还没发达到消灭疾病的程度么？”
“哦，当然可以。”中本聪说，“通常来说，只有意外物理伤害才能导致死亡，您已经更换过心脏、肾脏和肺，还有脑部的部分血管，这都是医保范围内的，您现在想死是主动选择，这是您的权力。”
“很人性化。”刘骁说，“让衰老厌世者有尊严的离去。”
“是啊，很人性。”中本聪说着，取出气垫轮椅，请刘骁坐上去。 刘骁坐上轮椅，这才刚有空打量自家的房子，长条形状，五米乘一米，只够两个人竖着躺下，根本没有厨卫空间，比当年香港的劏房还不堪。
“儿子，我们平时怎么吃饭，怎么上厕所？”刘骁问道，“这么小的房间，似乎不人道啊。”
“吃饭有供给，也可以选择食堂，都是免费的。”中本聪说，“洗漱么，有公共淋浴区，我可以带您体验一下。”
说着将刘骁推出房门，外面是一条长长的甬道，两边全是房间，尽头是洗漱间，刘骁颤巍巍从轮椅上站起来，走进一个单间，这似乎更像是洗车房，画面提示洗浴人员脱掉衣服后，泡沫和强风接踵而至，刘骁顿时明白，这尼玛是干洗。
干洗的效果还真好，身上清爽许多，老人味都不见了，同时衣服也被清洁了一遍，一尘不染如同新的。
中本聪又带着洗漱完毕的老爹去食堂吃饭，一碟涂抹着果酱的面包片，一杯饮料就是基础套餐。
刘骁吃了两口，觉得味道不错，问这是不是转基因粮食做的。
“是从空气中提取的淀粉做的食物。”中本聪说，“如果想吃肉，价钱要贵一些，同样是空气淀粉做的植物型人造肉。”
刘骁说：“我想吃喝啤酒听音乐长大的5A级和牛，喝单一谷物威士忌。”
中本聪说：“可以有，但需要付费。”
刘骁说：“以咱家的财力，吃得起么？”
中本聪说：“您十八岁开始工作，在酒店里做门童，七十五岁退休后继续兼职，干到九十五岁，一辈子省吃俭用，终于还清了五十岁时买房子的贷款，现在享受每月两千三百元的退休金，一份和牛套餐倒也不贵，大约三四百元，一杯威士忌算您一百元。”
刘骁说：“你等等，你管那个五平米的长条形空间叫房子，还用了我四十五年才还清贷款？”
中本聪说：“是的，您算勤劳的有产者，能在纽约拥有自己的房子，还是永久产权的，这是财富的象征，咱家是中产阶级。”
刘骁说：“你妈妈呢，去世了么？”
中本聪说：“很抱歉，我没有母亲，以您的财力，没有女人愿意嫁给您，我是政府发给您的儿子。”
刘骁说：“我觉得也是，日子都这样了，谁还结婚生孩子，躺平算了。”
中本聪说：“是的，很多人不愿意婚育，甚至连结识异性的兴趣都没有，元宇宙里想要什么都有，但公民的义务不可违抗，联邦政府为每一个人分配后代，所有人都有为国家培育新人的义务，这是宪法规定的。”
刘骁说：“那你是容器里培养出来的？”
中本聪说：“不，那也是违宪的，我是您的亲儿子，用您的基因和另一位女士的基因综合培育出来的，无论是法律上还是生理上都是您的儿子。”
刘骁说：“行吧，带我去死吧。”
中本聪推着气垫轮椅带刘骁去本大厦的公共服务平台，这里全是无人值守的机器，自主申报，扫描登入，直接选项就可以。
刘骁看到了自己的名字下面有注销和死亡两个选项，奇道：“难道不一样么？”
中本聪说：“注销是注销您在现实世界的身份，从此您就不存在了，死亡是真死，那是要付费的，咱家出不起这个钱。”
刘骁说：“死都死不起了么？”
中本聪说：“注销的话，我可以获得十万元抚恤金，死亡的话，我需要支付一百万元，这笔账不用细算了吧。”
刘骁说：“那我还是选择注销吧。”
选好，确认，核实，中本聪的账户里即时增加了十万元，而刘骁则被送入一扇门，上了手术台，机器给他注射针剂，开颅取脑装入容器，身体送入废料处理炉，经过粉碎后装车，送到无土栽培种植园里去肥田。
而刘骁的脑子浸泡在液体中，大脑重新开始活动，进入一个和之前差不多的世界，但是变成了年轻人，穿着红色的制服站在酒店门口做门童。
中本聪的画外音响起：“人被注销后，大脑成为联邦财产，作为生物存储器的并联部分，而你的记忆将全部上载元宇宙，给我的那十万元，就是买你的记忆的钱，而你的意识将永远禁锢在这里，继续在元宇宙里做老本行。”
刘骁问：“我在元宇宙里可以为所欲为么？”
中本聪说：“不，你只是一个NPC，算法限定你的行为，你做出超出正常范围的行为会遭到惩罚。”
刘骁不信，当即扑上去殴打酒店里的客人，便被警察抓住，他意识到元宇宙里的规则和现实世界是一样的，自己将面临监禁，于是在车里大打出手，猛踹警察，求仁得仁，纽约的警察可不惯着他，拔出抢来打光了弹匣。
在元宇宙死了的人，并不是真死，而是被囚禁在一个二维空间中，眼前除了马赛克什么也没有。
刘骁这下慌了，这也太恐怖了吧，虽然人死了，但意识是清醒的，禁锢在二维平面里，没有时间空间，这不就是封禁元神么。
“知道怕了么？”中本聪画外音响起。
“怕了怕了。”刘骁说，“有办法救我出去么？”
“当然有。”中本聪说，“您在元宇宙里死亡，可以请求家属出钱续命，也是一百万元一次，咱们穷人财产有限，别给儿女找麻烦，懂了么？”
刘骁这回是真吓着了：“懂了，在游戏里也要和现实中一样守规矩，做守法公民。”
中本聪说：“元宇宙可不是游戏，是另一个位面，绝不是法外之地。”
刘骁说：“那我自杀总行了吧？”
中本聪说：“大多数人都是这样想的，可是每个人出生时就被植入了芯片，非自然死亡，未经登记的死亡，意识都会被芯片记录上传，且受到终生监禁的惩罚，连交罚款都不能出来。”
刘骁说：“把死亡都能做成生意，这是哪个大聪明发明的。”
中本聪说：“是一个智商高达200的资本家，不是你那个时代的人，你并不认识，我带你见识这些，都是铺垫，现在我们回来吧。”
周围忽然变回2001年的世贸大厦，窗外没有飞机的踪影，石英钟显示现在是八点三十八分而已。
中本聪从桌子后面绕出来，伸出手：“重新认识一下，抵抗组织成员，中本聪。”
刘骁和他握手，说道：“我明白了，你们是那些不甘心死了都要被剥削的人。”
中本聪说：“是的，我们中不乏科学家和技术专家，我们逃离了那个时代，还营救了几百万同胞，只有在不同的历史位面才能真正的安全，我们尝试过很多次，也造成一个时空虫洞，其中一个被你钻了空子。”
刘骁恍然大悟，原来自己那个虫洞是中本聪造出来的，他忽然想到对方所说的几百万同胞，眨眨眼问道：“你是说，你带了几百万人的意识回来？”
中本聪说：“正确，其实我自身也是一股意识流，真正的我早就死了，选择这个时代的原因是，经历了四次工业革命，信息技术进入萌芽阶段，不算晚，也不算早，刚刚好。”
刘骁说：“那你们几百万同胞的意识住在哪里，这得多大一个硬盘才能装得下你们，而且你们还得活动，还得交流吧，这又得需要能量，你怎么提供的？”
中本聪说：“没错，我们在这里也建造了一个元宇宙来容纳同胞，但和你想象的不同，没那么复杂和高科技，没有生物存储器，用晶元也凑合，能量嘛，电力就可以了。”
“这得一座核电站……”刘骁还没说完，意识到自己傻了，中本聪是什么人，是比特币的发明者啊！这就是说，来自未来的几百万个意识就储存在每一台矿机里，全世界无数人乐此不疲，耗费电能供养他们，同时比特币也给中本聪们带来巨额财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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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骁试试她的鼻息，还有气，他想了想，还是斗胆去检查王洛瑶的后脑，记得昨天她就是后脑磕在路牙石上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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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洛瑶说：“我们只有十分钟时间，开始吧。”
“开始什么？”刘骁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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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骁说：“那你是容器里培养出来的？”
中本聪说：“不，那也是违宪的，我是您的亲儿子，用您的基因和另一位女士的基因综合培育出来的，无论是法律上还是生理上都是您的儿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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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本聪说：“注销是注销您在现实世界的身份，从此您就不存在了，死亡是真死，那是要付费的，咱家出不起这个钱。”
刘骁说：“死都死不起了么？”
中本聪说：“注销的话，我可以获得十万元抚恤金，死亡的话，我需要支付一百万元，这笔账不用细算了吧。”
刘骁说：“那我还是选择注销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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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刘骁的脑子浸泡在液体中，大脑重新开始活动，进入一个和之前差不多的世界，但是变成了年轻人，穿着红色的制服站在酒店门口做门童。
中本聪的画外音响起：“人被注销后，大脑成为联邦财产，作为生物存储器的并联部分，而你的记忆将全部上载元宇宙，给我的那十万元，就是买你的记忆的钱，而你的意识将永远禁锢在这里，继续在元宇宙里做老本行。”
刘骁问：“我在元宇宙里可以为所欲为么？”
中本聪说：“不，你只是一个NPC，算法限定你的行为，你做出超出正常范围的行为会遭到惩罚。”
刘骁不信，当即扑上去殴打酒店里的客人，便被警察抓住，他意识到元宇宙里的规则和现实世界是一样的，自己将面临监禁，于是在车里大打出手，猛踹警察，求仁得仁，纽约的警察可不惯着他，拔出抢来打光了弹匣。
在元宇宙死了的人，并不是真死，而是被囚禁在一个二维空间中，眼前除了马赛克什么也没有。
刘骁这下慌了，这也太恐怖了吧，虽然人死了，但意识是清醒的，禁锢在二维平面里，没有时间空间，这不就是封禁元神么。
“知道怕了么？”中本聪画外音响起。
“怕了怕了。”刘骁说，“有办法救我出去么？”
“当然有。”中本聪说，“您在元宇宙里死亡，可以请求家属出钱续命，也是一百万元一次，咱们穷人财产有限，别给儿女找麻烦，懂了么？”
刘骁这回是真吓着了：“懂了，在游戏里也要和现实中一样守规矩，做守法公民。”
中本聪说：“元宇宙可不是游戏，是另一个位面，绝不是法外之地。”
刘骁说：“那我自杀总行了吧？”
中本聪说：“大多数人都是这样想的，可是每个人出生时就被植入了芯片，非自然死亡，未经登记的死亡，意识都会被芯片记录上传，且受到终生监禁的惩罚，连交罚款都不能出来。”
刘骁说：“把死亡都能做成生意，这是哪个大聪明发明的。”
中本聪说：“是一个智商高达200的资本家，不是你那个时代的人，你并不认识，我带你见识这些，都是铺垫，现在我们回来吧。”
周围忽然变回2001年的世贸大厦，窗外没有飞机的踪影，石英钟显示现在是八点三十八分而已。
中本聪从桌子后面绕出来，伸出手：“重新认识一下，抵抗组织成员，中本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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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本聪说：“是的，我们中不乏科学家和技术专家，我们逃离了那个时代，还营救了几百万同胞，只有在不同的历史位面才能真正的安全，我们尝试过很多次，也造成一个时空虫洞，其中一个被你钻了空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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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本聪说：“正确，其实我自身也是一股意识流，真正的我早就死了，选择这个时代的原因是，经历了四次工业革命，信息技术进入萌芽阶段，不算晚，也不算早，刚刚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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