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43章 忠仆不忠
“……是碧青！”
碧落猛然醒悟，顿时一脸不敢置信地望向碧青，“你当时说自己粗心大意，忘记给大公主换干净的书包，怕娘娘知道了会念叨你，所以请我为你保守秘密！
“然而这根本就是你的借口！
“是你下毒害大公主！
“可是碧青！你怎么能这么做？你可是娘娘家中的家生子，自小跟在娘娘身边长大的啊！大公主素来依赖喜欢你，你怎么能对她下这样的狠手！”
碧落说着这些控诉的话，言语间犹带着几分困惑不解，更多得则是被欺骗背叛的痛心和气愤。
她不止为自己被碧青欺骗而感到难过，更为宁妃和大公主遭到这种背叛而痛心。
“是啊，碧青，本宫也想知道，你究竟为何要这样做？你虽是奴婢，可宁妃姐姐待你一向不薄，将你当做亲妹妹一般看待，大公主就更不用说了……你究竟为何要害大公主？可是有人威逼利诱，指使你这样做的？”敬姝意味深长地望着碧青，询问道。
“本宫也想知道。”这时候，原本在内殿中守在大公主身边的宁妃忽然出现。
碧青一见到她，顿时脸色一下变得极为苍白。
“碧青，本宫到底有什么对不住你的地方，你竟要这般害大公主！你若想报复，直接报复到本宫身上不好吗？大公主她才六岁！她一向将你当做亲姨母一般看待！你怎能如此对她！”宁妃脸色难看地望着碧青，语气沉沉地质问道。
“娘娘……奴婢……是奴婢妒忌娘娘，娘娘为主，奴婢为仆，奴婢心里不服气，所以才拿大公主出气！”碧青咬了咬嘴唇，最终却只这么说道。
“你撒谎！”
然而，宁妃却一下戳破她的谎言，“你六岁那年就跟在本宫身边伺候，本宫还能不知道你吗？
“你若真的不想再当奴才了，那为何当初本宫说要为你说一门亲事，将你嫁出去做一家主母，你却死活不肯，宁愿一生不嫁，也要继续留在本宫身边伺候？”
宁妃说到这里，便闭了闭眼睛，深吸了口气。
接连遭受打击，她着实有些站不住了。
敬姝见此，立即叫小翠上前搀扶住她。
宁妃身子有了支撑，望向敬姝，心底汲取了一丝尤为珍贵的暖意。
她强迫自己稳住身形，继续说道：“碧青，你我好歹主仆一场，你若告诉本宫实情，本宫或可饶你一命！”
碧青看着她这摇摇欲坠的样子，心痛得眼泪流个不停。
可却始终摇着头，咬紧了唇，什么都不肯说。
只有敬姝听到她心中说道：“我不能说！我什么都不能说！我若说了！娘娘就完了！”
这让敬姝心里颇为纳闷。
到底是什么事情她不能说？
“碧青，你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？”敬姝又是这般问道。
碧青仍是嘴巴紧闭，一个字都不肯吐露。
“她既不肯老实交代，就再送到慎刑司去，严刑拷打！”陆瓒见此，便沉着脸微微怒道。
“皇上不可。”敬姝却劝住了他。
陆瓒当即不解地看向她。
“皇上您仔细想啊，这碧青一向对宁妃姐姐忠心耿耿，若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，怎么可能不说？若是强行拷打，恐怕只会白白葬送她的性命，且叫真正的罪魁祸首逍遥法外！”敬姝说道。
“那依你之见呢？”陆瓒皱起了眉头。
“碧青，不管有什么事，都有解决的办法，你仔细想想，那幕后之人既然这一次能利用你害了大公主，焉知往后不会再利用别人害宁妃姐姐？你不说，是在保护那个人，可并不是在保护宁妃姐姐！”敬姝则又看向碧青，循循善诱地说道。
碧青听了她这番话，神情间才算是有些松动了。
可却仍然犹豫着，显然内心中万分挣扎。
只听她内心纠结道：“皇贵妃所言极是！那卢美人拿大公主的身世要挟我，说要告发娘娘，往后保不齐还会以此再威胁娘娘！
“可我若说了，娘娘才是危险！若叫圣上知道，大公主根本不是他的女儿，是娘娘和裴公公生的……那到时候，只怕不是娘娘一人活不下去，整个宁家都会被株连到！”
敬姝听得此言，顿时心中大惊。
果然是卢美人！
可她也想不通了。
若按照裴山玉所说，卢美人是他嫡亲的妹妹，自小关系变化，是绝对不可能做出伤害裴山玉的事的！
宁妃是裴山玉愿意为之豁出去性命的心爱之人！
大公主则是宁妃的命根子！
卢美人若真在意裴山玉，怎么会害大公主？
更离谱的是，她居然拿大公主的身世要挟碧青？
这显然是瞎扯啊！
敬姝十分清楚，大公主就是宁妃为陆瓒所生，根本不是她和裴山玉的孩子，裴山玉自打跟在宁妃身边做太监开始，便经历了宫刑，不能人道，又怎么可能生得了孩子！
最重要的是，宁妃与裴山玉之间的爱情，是柏拉图式的，两人尽管心中有彼此，却一向克制，恪守礼教，从来不曾逾矩过啊！
那卢美人又是为何要欺骗碧青，害了大公主呢？
她究竟有何用意？
敬姝意识到，只有见到卢美人本人，才有可能知道这一切的真相。
“皇上，可否容臣妾和宁妃姐姐一起，与碧青单独说几句话？”这时候，敬姝看向陆瓒说道。
“可。”陆瓒没怎么犹豫，立即应下了。
宁妃看着敬姝，面上浮现出一抹担忧。
接着，敬姝让紫棠带着碧青，和宁妃一起去了偏殿一个无人的房间。
紫棠出去守着，不叫他人偷听。
“碧青，你可知卢美人骗了你？”只剩下她们三人时，敬姝便开门见山地道。
“……皇贵妃娘娘！您怎会知道！”碧青顿时一脸震惊。
“当日卢美人来咸福宫，本宫见过一次。”
敬姝说着，先向宁妃解释了几句，“姐姐，我知道卢美人是裴公公的亲妹妹，那日我以为她是来找裴公公的，可今日出了事才知道，她根本就是来找碧青的。
“碧青，本宫说的可对？”
碧青闻言，表情复杂难言地点了点头。
“便是那一日，卢美人告诉了你，大公主并非圣上的亲生女儿，而是宁妃姐姐与裴公公的孩子，对吗？”敬姝又是问道。
“……是。”
碧青尽管不知敬姝是如何知道的，但还是艰难地点头承认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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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是碧青！”
碧落猛然醒悟，顿时一脸不敢置信地望向碧青，“你当时说自己粗心大意，忘记给大公主换干净的书包，怕娘娘知道了会念叨你，所以请我为你保守秘密！
“然而这根本就是你的借口！
“是你下毒害大公主！
“可是碧青！你怎么能这么做？你可是娘娘家中的家生子，自小跟在娘娘身边长大的啊！大公主素来依赖喜欢你，你怎么能对她下这样的狠手！”
碧落说着这些控诉的话，言语间犹带着几分困惑不解，更多得则是被欺骗背叛的痛心和气愤。
她不止为自己被碧青欺骗而感到难过，更为宁妃和大公主遭到这种背叛而痛心。
“是啊，碧青，本宫也想知道，你究竟为何要这样做？你虽是奴婢，可宁妃姐姐待你一向不薄，将你当做亲妹妹一般看待，大公主就更不用说了……你究竟为何要害大公主？可是有人威逼利诱，指使你这样做的？”敬姝意味深长地望着碧青，询问道。
“本宫也想知道。”这时候，原本在内殿中守在大公主身边的宁妃忽然出现。
碧青一见到她，顿时脸色一下变得极为苍白。
“碧青，本宫到底有什么对不住你的地方，你竟要这般害大公主！你若想报复，直接报复到本宫身上不好吗？大公主她才六岁！她一向将你当做亲姨母一般看待！你怎能如此对她！”宁妃脸色难看地望着碧青，语气沉沉地质问道。
“娘娘……奴婢……是奴婢妒忌娘娘，娘娘为主，奴婢为仆，奴婢心里不服气，所以才拿大公主出气！”碧青咬了咬嘴唇，最终却只这么说道。
“你撒谎！”
然而，宁妃却一下戳破她的谎言，“你六岁那年就跟在本宫身边伺候，本宫还能不知道你吗？
“你若真的不想再当奴才了，那为何当初本宫说要为你说一门亲事，将你嫁出去做一家主母，你却死活不肯，宁愿一生不嫁，也要继续留在本宫身边伺候？”
宁妃说到这里，便闭了闭眼睛，深吸了口气。
接连遭受打击，她着实有些站不住了。
敬姝见此，立即叫小翠上前搀扶住她。
宁妃身子有了支撑，望向敬姝，心底汲取了一丝尤为珍贵的暖意。
她强迫自己稳住身形，继续说道：“碧青，你我好歹主仆一场，你若告诉本宫实情，本宫或可饶你一命！”
碧青看着她这摇摇欲坠的样子，心痛得眼泪流个不停。
可却始终摇着头，咬紧了唇，什么都不肯说。
只有敬姝听到她心中说道：“我不能说！我什么都不能说！我若说了！娘娘就完了！”
这让敬姝心里颇为纳闷。
到底是什么事情她不能说？
“碧青，你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？”敬姝又是这般问道。
碧青仍是嘴巴紧闭，一个字都不肯吐露。
“她既不肯老实交代，就再送到慎刑司去，严刑拷打！”陆瓒见此，便沉着脸微微怒道。
“皇上不可。”敬姝却劝住了他。
陆瓒当即不解地看向她。
“皇上您仔细想啊，这碧青一向对宁妃姐姐忠心耿耿，若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，怎么可能不说？若是强行拷打，恐怕只会白白葬送她的性命，且叫真正的罪魁祸首逍遥法外！”敬姝说道。
“那依你之见呢？”陆瓒皱起了眉头。
“碧青，不管有什么事，都有解决的办法，你仔细想想，那幕后之人既然这一次能利用你害了大公主，焉知往后不会再利用别人害宁妃姐姐？你不说，是在保护那个人，可并不是在保护宁妃姐姐！”敬姝则又看向碧青，循循善诱地说道。
碧青听了她这番话，神情间才算是有些松动了。
可却仍然犹豫着，显然内心中万分挣扎。
只听她内心纠结道：“皇贵妃所言极是！那卢美人拿大公主的身世要挟我，说要告发娘娘，往后保不齐还会以此再威胁娘娘！
“可我若说了，娘娘才是危险！若叫圣上知道，大公主根本不是他的女儿，是娘娘和裴公公生的……那到时候，只怕不是娘娘一人活不下去，整个宁家都会被株连到！”
敬姝听得此言，顿时心中大惊。
果然是卢美人！
可她也想不通了。
若按照裴山玉所说，卢美人是他嫡亲的妹妹，自小关系变化，是绝对不可能做出伤害裴山玉的事的！
宁妃是裴山玉愿意为之豁出去性命的心爱之人！
大公主则是宁妃的命根子！
卢美人若真在意裴山玉，怎么会害大公主？
更离谱的是，她居然拿大公主的身世要挟碧青？
这显然是瞎扯啊！
敬姝十分清楚，大公主就是宁妃为陆瓒所生，根本不是她和裴山玉的孩子，裴山玉自打跟在宁妃身边做太监开始，便经历了宫刑，不能人道，又怎么可能生得了孩子！
最重要的是，宁妃与裴山玉之间的爱情，是柏拉图式的，两人尽管心中有彼此，却一向克制，恪守礼教，从来不曾逾矩过啊！
那卢美人又是为何要欺骗碧青，害了大公主呢？
她究竟有何用意？
敬姝意识到，只有见到卢美人本人，才有可能知道这一切的真相。
“皇上，可否容臣妾和宁妃姐姐一起，与碧青单独说几句话？”这时候，敬姝看向陆瓒说道。
“可。”陆瓒没怎么犹豫，立即应下了。
宁妃看着敬姝，面上浮现出一抹担忧。
接着，敬姝让紫棠带着碧青，和宁妃一起去了偏殿一个无人的房间。
紫棠出去守着，不叫他人偷听。
“碧青，你可知卢美人骗了你？”只剩下她们三人时，敬姝便开门见山地道。
“……皇贵妃娘娘！您怎会知道！”碧青顿时一脸震惊。
“当日卢美人来咸福宫，本宫见过一次。”
敬姝说着，先向宁妃解释了几句，“姐姐，我知道卢美人是裴公公的亲妹妹，那日我以为她是来找裴公公的，可今日出了事才知道，她根本就是来找碧青的。
“碧青，本宫说的可对？”
碧青闻言，表情复杂难言地点了点头。
“便是那一日，卢美人告诉了你，大公主并非圣上的亲生女儿，而是宁妃姐姐与裴公公的孩子，对吗？”敬姝又是问道。
“……是。”
碧青尽管不知敬姝是如何知道的，但还是艰难地点头承认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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